Sherlock.

【ER】审讯 Chapter4

  现代au，ooc预警，书接上回。有点想试试双结局（？

  “也许吧。但这就是我们了解到的情况。既然你有异议，不如说说你的版本。”警官饶有兴趣地摊开档案录，在空白的一页上写下日期。

  格朗泰尔分明感知到这是个圈套，但总忍不住想争辩，他知道保持沉默是自己的权利，也是最好的选择，可是他还是犹豫了。

  就当他要开始说话时，安灼拉用无可置疑的口吻率先说道：“关于游行我不否认，我认为这是作为公民的自由。至于其他的部分，纯属是你自己的想象。”

  这时格朗泰尔感到莫名地紧张，安灼拉的开口应是为了阻止自己继续说话，他担心格朗泰尔在鲁莽的争论中，不经意说出更重要的内容。不过这对于格朗泰尔而言也算是正常，就像他过去时时抱怨的，安灼拉从没信任过自己，信任从不存在与他们两人之间。尽管他的自尊心早就不会这样容易受伤了，但他还是暗暗地攥紧了毯子的一角，细细听着安灼拉对警方迂回的言语，那里面所包含的沉着是他永远学不会的品质，却是安灼拉与生俱来的天赋。

  “那么关于暗杀保守党人的事情，格朗泰尔，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案件被捕的吗？展开谈谈。”警官话锋一转，又一次逼问格朗泰尔。

  格朗泰尔小心地看向安灼拉，他还是一样冷峻，微微向格朗泰尔点了点头，示意他可以说出真相。

  格朗泰尔谨慎起来，慢慢说：“无可辩驳，这是我做的。”

  “你一个人的计划？”

  “从策划到行动都是我自己。”他试图克制自己不去看安灼拉，但安灼拉却直接侧过身面向他，用手抵着脸颊，似乎欲言又止。格朗泰尔往角落里极快地瞟了一眼，那是在告诉安灼拉不要否认自己的供词。

  “陈述一下你的作案动机和经过。”警官又把身子重新向后仰。

  格朗泰尔开始了他的回忆，尽管安灼拉授意让他实话实说，但这段内容他真的不能如实告知。

  那日的真实情况格朗泰尔记得很清楚，安灼拉，古费拉克和他三人埋伏在道路两侧，行动目标是某个保守党议员。他们不是职业杀手，只是为了政治理想而出此下策。安灼拉擦拭着枪管说：“我们在这等候，当他下车时就可以开枪。我先射击，如果没有命中就由古费拉克补枪。”在计划里他甚至没有提到格朗泰尔，但还是象征性地塞给他一些备用子弹。格朗泰尔看着安灼拉手里那把古董火枪陷入沉思，简直像是热月政变时期用过的东西，或许这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革命浪漫主义。

  格朗泰尔听着安灼拉的计划，心里感到担忧，他隐约感觉到这行动根本没有任何完全稳妥可行的善后准备，只凭一腔热血和理想带来的冲动行事是很危险的。安灼拉肯定也知道这一点，但是他压根不在乎自己会不会牺牲，这让格朗泰尔时常感到费解。

  “你确定要动手吗？”格朗泰尔不放心地问，他还是忍不住劝劝安灼拉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。

  “如果你不愿意就回去打台球吧，革命队伍里不需要一个怀疑者。”安灼拉带着轻蔑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，他认为格朗泰尔要临阵脱逃。

  格朗泰尔没有再说话，他习惯了被误解。这时他开始思考怎样才能有效地在事后脱身，或者至少让安灼拉脱离危险。

  后来一切都像是按照刚刚计划里的那样进行了，等到那人下车，安灼拉率先开了枪，子弹打到了车门上，反弹的弹片打伤了那人的左眼，古费拉克立刻从对面的树干后补了一枪，那人应声倒地。当然这只是那天事件的前半部分，勉强还算是顺利。

  与此同时，在审讯室里的另一个角落里，安灼拉也陷入了同一段回忆。

  tbc…